觀棋不語真君子之我是小人(中)|流金歲月悅覽館

神祕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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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樓主倒序閱讀使用道具 0樓發表于: 2012-01-17 , 編輯

— 本帖被本田麥克執行加亮操作(2012-04-03) —

之後數個月，我與艾琳一直維持很好的共事關係，透過艾琳的幫助，我成功取得他們公司的案件，也獲得了預期中的利益，雙方的專案也相當成功，艾琳和我的老闆都稱讚雙方的合作愉快。我和艾琳的熟悉度則直線上升，已經達到了好友的關係，只是那一層關係裡面，尚沒有包含任何愛戀的成分在內。

只是，我曾經答應過艾琳的事，我卻知道出來混，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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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著小雨的車窗玻璃，隱約倒映出艾琳漠然的臉，我完全看不出來她臉上到底在想甚麼，只是專心地看著對面的人行道。不耐煩這種凝結的空氣。我開口了：「我真的挺好奇的，這裡那麼多家酒店，你怎麼知道妳老公今天會來這一家?」

艾琳別過頭冷冷地看著我：「有人告訴我的……。原因甚麼的你就別問了。我告訴他我今天要回宜蘭老家看我爸媽，給他製造一個出來玩的機會。今天我要看看他會不會回家。」

我既然不認識傑克，這個通風報信的人自然不會是我，顯然艾琳還有別的幫手，而且說不定還是認識傑克的人，而我則大概是因為不認識傑克，所以被歸類為跟蹤組的。總之，艾琳挑選我在關鍵時刻陪他一起度過，也許也是因為在專案合作過程中，艾琳知道我不是一個會八卦的人，又或者是對我已經有信任感，才讓我淌這一趟混水。我不是不知道這是人家家務事，更知道中國人的信念是勸和不勸離，只是欠艾琳的人不得不還，再者，和艾琳也已經是好朋友關係，從雙重立場來說，這個忙我不得不幫。

艾琳彷彿知道我內心的疑問，又補充了一句：「我和我老公的事情其實挺複雜的，希望你不要問了。我自己會判斷我和他之間究竟還適不適合在一起。」

你有沒有想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好，還是追根究柢，讓自己痛苦好??

「如果可以，我兩個都不想選」艾琳哀傷的眼神一閃而過：「其實我很寂寞，很想要有一個小孩子，我老公卻一直都不想生小孩。」然後兩下乾笑，自我嘲諷地說：「或者說，他可能縱慾過度，生不大出來吧。」

隨之，艾琳順手將車輛內的音響關小聲了一點，然後鮮少對我抱怨家務事的她卻開口了：「其實雖然我和他才結婚一年，但我已經想和我老公離婚了。雖然我也是要上班，但回到我卻覺得很寂寞，我在這邊除了同事沒甚麼朋友，他卻老是不在家，即使回家都很晚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幹嘛，家裡面一百坪，每天沒事做我只能夠一直打掃，一直看電視，所以我才希望要生小孩。我老公也不是不要小孩，只是沒積極在製造，夫妻每天做愛久了他也是會膩的，而且其實他也不能夠說對我不好，該買的，該給的，他一樣不少，就是感覺他缺乏那一份歸屬感，好像我只是家裡的點綴品一樣。」

我點了點頭：「也許是因為你太放心他，他才可以過這樣的日子。」

「可是，我的生命力隨著和他結婚以後也都消逝了，我希望步入人生下一個階段，相夫教子，但是他卻老是像個長不大的小孩，一天到晚要和妹妹談甚麼戀愛，手機裡面都是一些噁心巴拉的簡訊，叫他刪掉他都說沒事，只不過是好玩而已，如果真的有甚麼他就不會敢留著，敢留就是真的沒甚麼，他要我完全信任他。但是，他裹足不前就會影響我。結婚前他喜歡我的美麗聰慧能幹，結婚後他卻只希望我像個笨蛋，就好像……..好像當初他只是因為年紀大了非得結婚所以才娶我。但是我知道，他真的沒啥不好，該負責任的工作他都有做，逢年過節，我的生日或甚麼紀念日，他也都是會送我東西，可是這些就是不大夠，他以為我要的就是這些，但我要的是一個老公，不是一個只會負責任的機器人。我真的有點氣他，也許，我現在做這一些事情是因為我需要一個理由讓我和他提出分手。我想要看看這一年他到底都在過些甚麼生活，糜爛到連他朋友都看不下去。」艾琳口氣有點激動地說。

聽到艾琳透了點口風，我也隱約體會到可能是有甚麼汙點證人洩漏了傑克的行蹤。

艾琳看了看手錶：「你們去喝都喝多久啊?」

「這一家的話，大概三個鐘頭吧。喝得爽的話大概會再多喝一兩個鐘頭。」

「那也快了。它們會從這個們出來嗎?」

「一定會啦，只有這個門。」

「他今天有開車來，注意他的車牌就好，ABXXXX。」

「停車場在後面，小弟趴車出來以後會繞一圈，我們停這邊剛剛好可以看的到停車場出來的車子。不過，我們也等得夠久了吧?現在都還沒看到妳老公，會不會他已經走了我們沒注意到?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看他還在不在??」

「我不想打草驚蛇，他應該還在的。這時候我打給他很怪，他會警覺啦!」

說時遲那時快，一輛黑色的BMW從我車窗前面掠過，然後緩緩往旁邊靠過去，

艾琳馬上說了一聲：「那個是他的車子。」

趴車小弟從車上走下，過一會，看到三四個男子步履闌珊的從酒店大門中走出，「那個矮矮的，頭有一點禿的是我老公」艾琳低聲說，彷彿遠在十幾公尺外的數個人聽得到一樣。

我看了看大門走出的人就只有他們三個：「沒有女生一起阿。純喝酒的吧。」我說。「你可以放心了吧，我們也該走了，我還沒吃晚餐呢，你該請我吃頓消夜了。」

看到確實只有三個人，「呼，好吧，去前面夜市吃一吃。我請客!」艾琳彷彿也鬆了一口氣。

三個男子陸續走上BMW後，BMW緩緩向前開動，我也同時發動引擎，準備從小巷子離開。但是，BMW往前十幾公尺後，停在一家便利超商門口，眼尖的艾琳發現兩個打扮入時的女性一齊拉開了車門就跨坐進去。

「趕快跟著他們。」艾琳趕緊說。

將近十二點的街頭是偶有臨檢的，所以那台BMW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而我始終保持著數十公尺的距離遠遠的跟著他。

深夜街頭沒甚麼車輛，我的休旅車又極其明顯，「如果它們發現有人跟著它們的話，我會馬上離開喔!」我先提醒艾琳。

但是，應該是車上的人正聊著興高采烈吧，也許在計畫著待會去哪邊狂歡，絲毫沒有發現後面也跟著一台休旅車，而自顧自地往前開著。不一會，開到了一處熱鬧的夜市，BMW緩緩靠邊，我也趕緊假裝要買夜市的攤位而靠邊停了下來。但是車上的人仍完全沒注意到已經被跟蹤，此時車上下來了兩男一女，向車子中的男女告別，看起來應該是要去吃路邊的麵線。

我當然希望下來的人裡面有傑克，這樣我的任務也就告一段落，艾琳的人情也算是還清了，可惜，那台BMW既然是傑克的車子，則下來吃消夜的人自然也不會是傑克。三分鐘之後，那台BMW駛入了一個相當著名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MOTEL。

我用眼角餘光瞥了撇艾琳的臉色，只見她臉色鐵青。我則不知道該接甚麼話。

「去吃宵夜嗎?」艾琳轉過頭對我說。我以為他可能會哭，但是艾琳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當中有一點複雜，有一點漠然，有一點失落又有一點無奈。

我將車子緩緩往前開，還在想要去吃甚麼時，艾琳突然說：「上橋。」

我反射性地把車開上了高架橋：「要去哪裡?」

「直直開，直到我說停為止。」

「喔。」這時候的我驚若寒蟬，也不知道該說啥。

於是，車子一直往前開，高架橋連接的是高速公路，高速公路又連接的是交流道，交流道連接的是省道，省道連接的是山間道路，山間道路連接的是海邊道路，於是，車子一路向北，最後停在寒風凜凜的海邊。

「你去買啤酒還有消夜，我在車上等你。」艾琳命令我。

這個時候，我也只能夠試著安慰他了。老實說，心理面有一點複雜，艾琳美麗風趣，成熟幹練，只要是男人多半都會心動的。只是和她認識半年以來，他有一個有錢有勢的老公，我則有一個論及婚嫁的女友，再者，我和他還是事業上緊密的合作夥伴，三不五時要開會聯絡的，所以我從來也沒私心妄想過和他有啥關係，以免日後麻煩。不過看他這種假裝堅強的態度，還是忍不住產生一種男人的保護感與同情心，而有時男人的保護感與同情心所混雜的，或許又是一種特別的情感也說不一定。

風很大，艾琳的頭髮也吹散了，可是她一點也不在乎，只是低著頭猛喝，我買了滷味他卻一口也沒吃，她沒作聲，我也很有默契地坐在堤防上，沒有吭聲。

我買了一打，只喝了兩瓶，其他都是艾琳一口氣喝掉的。以女生來說，他的酒量應該算是相當的好。我要維持清醒的理由是因為我還要開車，倒不是為了甚麼特殊的目的。

看著艾琳美麗的側臉，我也不禁問著自己，如果我有這樣的老婆，我還會出去酒玩樂嗎?

「我啊，其實，我有從酒店帶女人出去過喔?」我突然這樣說。

「哦?」艾琳不置可否。

「那時候我是有女朋友的，但是你知道嗎?那天喝多了，我女朋友剛好出國，總覺得好像有一個人可以抱著一起入睡的感覺很安心，所以我就框她了，後來我們一起去泡溫泉，然後我們一起擁著入睡。」

「感覺很好嗎?」

「我很難形容那個感覺，我是一個需要很多很多愛的男人，那個女孩子其實我認識她很久了，基本上我是會框她，但是就是和她吃吃飯，出去看電影甚麼的，也沒特別要和她幹嘛。但是她那個人就是從來不會向我要錢，也不會要我去酒店看她，就算是吃飯看電影甚麼的，她也多半是利用她沒上班的時間陪我，所以我覺得她應該是真的有喜歡我的。但是，我要說的是，睡一覺醒來之後，其實各自還是要面對各自的人生，大家還是就像是夜晚的朋友一樣，只有在那個時間才是朋友，等過了以後，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那你的女朋友呢?」

「我的女朋友，她喜歡旅行，喜歡名牌包，喜歡美食，我覺得她喜歡的東西很多，而我只不過是其中一環，而且又能夠達成她其他喜好，所以她才選擇我的，換句話說，就是我覺得她給我的愛不夠多。而我卻是一個需要很多愛很多愛的男人，所以那一天，我只是很希望很希望，有一個女人可以好好專注地在我身上，我就邀請了那個女孩子和我一起共度夜晚。」

艾琳冷笑了一下「酒店哪裡會有甚麼真情??他們愛的是你的錢」

「男人要的不一定是膚淺的只是打炮的東西，還有很多精神層面的事情在裡面。酒店小姐愛的當然是錢沒錯，但是他們也會需要尊重和支持。換言之，酒店男人和小姐之間的關係，如果不是單純金錢交易，則有一點類似是相互取暖。等暖活了，還是得回歸現實面吧。」

「你覺得我的老公覺得家裡不夠溫暖??」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男人偷吃有時候是一時須要溫暖而已，但終究還是會清醒的。不一定是要把這個事情當作是一種劈腿。」

「切，我覺得酒店才是我老公的家，而我，才是那個給他一時溫暖的人。還有你，你覺得如果你女朋友和別的牛郎上床，你可以接受嗎?如果不行接受的話，那你剛剛講的那一切都只是鬼扯而已!」

對於艾琳的話，我無話反駁。接下來半小時以內，艾琳就幹光了所有的啤酒，這時間內我和他都沒有說話。直到她說：「這酒怎麼喝不醉阿」

「不要喝醉的好，酒醉了容易傷心。」

「屁啦，喝酒傷身，不喝才傷心!」艾琳假裝俏皮地回應我，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要回家了!送我回家!」

「你家在哪阿?」

「XXX路和XXX路交叉口。我先睡一下，好想吐。」

於是，開著我的休旅車又一路往回走，車子到目的地附近，我撇頭一看，艾琳已經整個人頭垂下來，狀似不省人事了。

「喂，你家到了，是哪一棟阿???」我伸手推了推艾琳，他卻像一灘爛泥般倒向另外一邊。我又嘗試了數遍，沒有任何回應。

該怎麼辦? 心念在心中百轉千迴，究竟我是要等他清醒，還是先要送他去哪裡睡? 如果是後者，我要先走還是要陪他?? 又再試了一遍，艾琳卻好像已經醉死了，一動也不動的癱在座位上。

沒辦法了，我心下決定。於是將車駛向他們家附近的一棟hotel，下了車，我把重如磚頭的艾琳給抱上了床。小弟並不是沒有知識或常識的人，知道在此種情況下，不管再有邪念的人，首先想到的也只是自己會不會因此惹上任何麻煩。

所以我只是幫艾琳把高跟鞋給脫下了，然後拿著棉被蓋住他，艾琳的外套甚麼都我都保持原狀沒動。自己則小心翼翼地，甚麼衣服也沒除去地躺在艾琳旁邊，思索待會該怎麼處理艾琳的事情，最麻煩的應該是如果艾琳要靠她老公通姦，小弟還可能要幫忙出庭作證之類的事情。

然而，雖然艾琳也算是小弟的好朋友，但這種事情和小弟原本也八竿子扯不到關係，我的腦袋怎樣也想不出來一個頭緒，於是，小弟也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小弟隱隱約約有一陣銳利的目光打量小弟，小弟才免強睜開眼。只見窗台已經撒入陽光，艾琳則與我面對面的躺著，正在凝視著我。

他的第一句話是：「你沒脫我衣服吧?」

「難道你感覺你現在身上沒穿衣服?」我答。

「如果我的衣服沒被脫，那我為什麼會在這邊?」

「如果你昨天晚上沒喝醉，你應該在你床上，而我現在應該在……」我看了看手錶：「應該在我辦公室裡面。」

艾琳的眼神緩和起來，「阿，真的嗎?我很抱歉……………我沒想到我那麼容易醉。應該是 ………….。昨天晚上太難過了…….。」

「現在呢?既然你醒了，你是要回家還是………??」

「這是哪裡啊?」

「這邊是你們家對面的hotel。」

「那我得要趕快回家換衣服，然後趕快去上班了。」艾琳看了一下手機：「完了，好幾通電話打來我沒接………………」

我心下一揪，傑克有打來嗎?

艾琳看了我一眼：「有………………………。」(待續)

[ 此貼被神祕客在2012-01-17 14: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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