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k10055960 (我不想做暗星雲) 看板 sex
yQ0:M/r;0 標題 [新聞] 「非男非女」卻「可男可女」
L@s_)?x0 新聞連結:
we8aqEomr https://goo.gl/EqyrAd TyhO+; l}SHR|7< 新聞內容:
Kv9Z.DY 來自中國東北的小雙,接受《上報》專訪吐露她作為「妖」的心境。
|p.|zH 0p]v#z} 10月底,邁入第15屆的台灣同志遊行熱鬧展開,遊行前夕,
ir|c<~_= 小雙帶著媽媽,頭一次飛到台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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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y1 e2^TQv2(=e 親臨遊行只是嘗鮮,小雙此行真正目的,
%X|u({(zb 是出席一場「東北妖站街日常」攝影展座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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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 談自己如何成為「妖」,
Kf1NMin7 rld
8hFj 又如何在東北各大公園「站街」、賣淫。
,49Z/P _;M3=MTM9 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台灣攝影策展主題中罕見的一次。
&EmG\vfE %+^Qs\j 「別人問我,我會說自己是『妖』。
vb6kr?-i* T>68 ,; p 就是不屬於完全男生,也不屬於完全女生的那種。」
Y'C1L4d 小雙受訪時這麼形容自己。
h8dFW"cpC ^!fY~(=U4 「妖」已成為中國當代LGBT文化中,
Bmt^*;WY+ 特有且具在地脈絡的族群,既不能以同性戀稱之,
Swr4De_5 也不能以雙性戀、跨性別等西方性別的框架分類。
^B:;uyG]M ! k 1 Ge+ 我不算是個男人 也不算完全女人
1Li*n6tLX` YS:p(jtd 關注LGBT議題的文化大學大眾傳播系副教授林純德,
Q_>W!)p Gz 長期在中國各大城市進行相關田野研究,
R,ZG?/#uM9 結果發現,東北大約從90年代末期開始,便出現了「妖」的賣淫文化。
k(he<-GF\ MXiQWg$ 與一般人想像的性工作者不同,她們少部分雖隆了胸、變了性,
dTjDVq&Hz 但多數的妖卻沒做胸、也沒變性,仍維持男性的生理構造;
RdBIbm 透過扮裝,她們晚上搖身一變就在東北的各大公園站街,
+pRNrg?k 以「小姐」、「女人」的姿態,吸引農民工族群,且多數還都是異性戀男客。
J6Vx7 P ; h8 「我深思熟慮後,覺得現在挺好的,一樣很多直男(指異性戀男)喜歡啊!」
T@A Qe[U'v 今年31歲的小雙,外型看起來是化了妝的輕熟女,聲音略帶沙啞。
vUCmm<y H*e +
2 多年前她做了幾次隆胸手術,一心想「變成真女」,
:gO5#HIm 後來她發現,原來當個「妖」更自在,決心擁抱自己「妖」的狀態。
S$ffTdRz RqX^$C8M 妖文化脈絡 東北早有「二人轉」
2Qt!JXC T+e*' <!O 中國攝影師伍惠源自2014年4月起,
yd=b!\}WJ 開始用底片記錄這一群「東北妖」的面貌。
"hi03k 3年多來,一共拍了12人、共5萬張底片,
ocu,qL)W 這些影像近日在台灣首度曝光。
,Qs%bq{t 在他眼中,東北妖與在地的文化脈絡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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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Te,- ,x$^^ 伍惠源說,東北傳統知名的說唱藝術「二人轉」,
$,P:B%] 早年因為只准男人上台演戲,男人常裝
t)1`^W} 扮成女貌,與另一男子一起表演,
XBoq/kbw! 如今看來,堪稱就是中國當代反串的先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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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也可能是東北妖出現的文化背景。
k.z(.uc= t{s*,X\b 小雙便是從反串秀開始入行的。
,u>[cRqw 14歲那年,小雙加入了東北反串表演的行列。
Ec2;?pvd%J 初期,她只做表演,就像泰國知名的人妖秀,扮裝、唱歌,在舞台上跳舞。
4*&k~0#t 後來因為經濟因素,她下海賣淫,在舞廳暗房裡,
XO+rg&Pu 男客只要給上10塊錢人民幣,
P0pBR_:o 就可用3首歌的時間要她陪跳擁抱,順道「上下其手」。
+Qf}&D_ 6$[7hlE 2007年,小雙離開了反串秀的舞台,開始站街賣淫直到今天。
5owK2 tzthc*-< 扮裝「忽悠」男客 10分鐘就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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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rr,w/[ 東北妖賣淫的姿態很多元,地點從公園站街、舞廳、網路、開房間,價碼各異。
T<-_#}.Hn 其中,在公園站街、吸引一般異性戀男客的妖,屬於最特殊的一群。
&d0sv5&s 難以想像的是,這裡的
妖,多以「雙手」來偽裝女人的陰道, L0oVXmlr 加上潤滑液的輔助,多數異性戀男客竟都樂在其中,無法察覺。
R0%M9;>1 v&bG`\ ! 究其原因,這群妖服務的多是經濟能力較差的農民工階級。
L7hRFf-o 男客只付上30至50元不等的人民幣,就可換來一次10至15分鐘的歡愉。 Evd|_ W- 價格低、時間倉促,加上又在公園陰暗野外,讓
.G#li(NWH 這群即便多半仍是男兒身的妖,
hD=.rDvO 可透過扮裝、聲調的改變, |c^ ?tR< 來「忽悠」(東北語,欺騙、欺瞞之意)異性戀男客。 qV6WT&)T AJm$(3?/D 「忽悠」的功力必須有配套相輔。站街的妖通常要經過「前輩」的訓練,
`nKN|6o#x 學習「做胸」、「用手扮陰道」等技巧。
[dAQrou6P 賣淫前,還會先與男客約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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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 例如不可摸胸,或以害怕染上「婦女病」為由,
]IE Z?+F, 要求男客不可碰私處,另須帶上保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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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性交易的主控權等於全握在妖手中。
Vd(n2JMtG 再加上嘴巴的言語刺激、肢體挑逗等技巧,
z;!"i~fFK 短短10幾分鐘內就能輕鬆搞定一人,鈔票入袋,有的妖一晚更可接上10多個男客。
"Kdn`zN{ GC:q6} 有些男客發現她們是妖,還會轉而成為固定「妖客」。
:AS`1\ C 但許多妖並不樂見自己「非真女」的身分曝光,
ES?*w@x 因為這代表她們此後必須因應需求,
N<1+aL\ 來回切換男、女的性姿態去取悅妖客,
z_N";Rn 這更費時、費力,錢也更難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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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6 JQ6M,O 更彈性的性別認同 也是謀生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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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s] [q Uv|l1 「異性戀男人通常都缺乏想像,他們當然也沒想像過,有一個男人可以這樣做。」關注東
7B)1U_L0H 北LGBT權益已15年的中國民間團體「愛的援助」主任馬鐵成說,多數男人的腦袋中,根本
5'c#pm\Q 沒有存在過「妖」的分類,又怎麼會想像得到他自己遇到的不是一般女人?小雙調侃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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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kR@/ ,「所以大陸造假是很厲害的!連賣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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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_ 因此「妖」,除了代表更流動、更彈性的性別認同,更是種謀生的技能。「白天空閒時,
1X&.po 就當我自己,晚上賺錢或抒發心情,就扮裝變成了個妖。」伍惠源說,許多妖白天就是個
|R1T;J<[ 男同性戀,有的已經結了婚、生了小孩,還有人與老婆兩人一起下海當妖賣淫、掙錢。
x x4GP2 uKXNzz 有些妖過去是以男性姿態接客的MB(Money Boy),後來她們發現,「妖」比男同性戀、
nwh @F1| 真女人、變性人,更具競爭力。除了賺錢,有些妖還藉此滿足自己「玩直男」的慾望。「
1)MDnODJ 左手握鈔票,右手握雞巴,中間還夾著快樂」,這句話精準描繪了妖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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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yU 「平時接活300、500塊(人民幣),做了(指變性後)以後還是一樣,那為什麼要挨那一
IzJq:G. 刀呢?而且還毀了我自己、花那麼多錢,以後還不能生孩子,那我老了怎麼辦?」小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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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指出,當個「妖」,更能符合她的經濟、生理需求。
I}m20|vv pQK SPr 「自己怎麼舒服就怎麼來,性別是為我所服務的,沒有框架框住我!」馬鐵成形容,「妖
P:t .Nr" 」就像個魔術師,「按需提供」,他想是什麼、就是什麼,「需要我是男人時,我可以操
> (9\ c
F{ 人,需要我是女人時,我也可以是女人。」
r*]pL< bMxK @$G~ 他認為,「妖」,有點類似西方性別理論所談的「酷兒(queer)」,但又有點區別,妖
>=|p30\b 是由下而上、從民間底層自己長出來的。
+D:8r|evH x-e6[_F 伍惠源則說,「妖」類似於「gender-free」的概念,也就是所謂的「性別流動」;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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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的妖,背後常是經濟因素驅動,很多人完全沒想過自己的性別認同是什麼,更多人單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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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8~# 是為了生存、養家活口而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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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PO?_i>mA 「說我變態,但你還變不出來呢」
tM^4K r~o, r4fHD~#l{ 有些人會用「跨性別者」來統稱這群東北妖,但馬鐵成說,大眾對跨性別者的想像常局限
oFf9KHorW 在「變成真正女人」的框架,必須要服用激素、要做變性手術,外型還要符合外界對「女
P.qzP/Ny 人」的想像,感情必須是「一對一」、更不該賣淫。有些民眾、甚至性別團體便攻擊妖,
>W;NMcN~ 說她們「玷污、敗壞了跨性別圈的名聲」、「像妳們這樣的人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K6cBfqI ]jFl?LA%7 「過去上街,心裡面也是害怕別人的眼光,覺得不想被人看,但現在要看就看唄!你看我
P/dnH 我還看你咧,我又沒吃你家飯、花你家錢。再說,你說我變態,可你還變不出來呢!」曾
4A6Yl6\Y 經歷歧視眼光的小雙說。
8'HS$J;C t2s/zxt 2013年12月至2014年1月間,跟拍記錄東北妖的中國紀錄片《女夭兒》導演劉言認為,東
H=Ilum06 北妖賣淫文化的出現,很難去談論背後動機,「這就像是一個人選擇留學,這是被迫或自
B+snHabS6 願?到底是真正熱愛留學還是工作所迫?若連自己都無法回答,為何要強迫妖去回答動機
"J`&"_CyZ 。因為,我就是進入了這個狀態,而且我很喜歡這個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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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AA]z?zo 儘管「妖」這個詞在中國、甚至在LGBT社群內,面臨著不同評價,但她們已把原本具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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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的「妖」,轉化為社群內自我認同的正面詞彙,一種甩開種種標籤、不掉入主流性別分類
8M@'A5] 框架,更具彈性的身分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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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V1BH[ 2Jio_Hk 那個...用手模擬陰道 c#sHnpP 好像有點強 dWPQp*f2 18!y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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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z<~q 要怎樣才能模仿得很像阿... \?d3Pn5` G %6P`:
(XQuRL<X 有人會想試試看嗎 KGHSEZi] a9z#l}IQ 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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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_~iq>l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32.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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