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舊情．小白|流金歲月悅覽館

arlun

銀河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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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樓主正序閱讀使用道具 0樓發表于: 2011-02-08

二ＯＯ四年三月初，杭州西湖，二攝氏度。

這一年冬天走的慢，農歷春節後居然還下過一場雪，
這讓我第一次見識到清冷的西湖，寥寥三兩人的白堤，
帶出印象中…國畫裡的西湖之美。

大陸這麼多城市，我獨愛蘇杭，而最恨上海。
或許是…飽受文學和歷史的毒害吧，總覺得…
在蘇杭能感受到強烈的人文氣息與歷史滄桑。

而上海卻讓人感到充斥著…政治的陰謀和金錢的算計，
我的看法是：上海很可觀，不可愛。
所以，儘管人在上海工作，有時間必定攜美赴蘇杭一遊。

這次攜的美－小洋，當天從廣東飛到上海，就被我拉來西湖遊。
由於前一晚即入住西湖賓館，一早便開始遊走十景。
避過了春節旅遊人潮，加上凍人的天氣，
儘管十景還是處處各自要門票，
這趟西湖遊倒是難得地首次領略了清靜之美。

中午在斷橋旁邊的西式餐館用餐，並閒適的坐到下午兩點多，
看著沒人的白堤，拉著小洋便往堤上走去。

人說西湖：
春雨冬雪各擅勝場，夏荷秋月別有風情。

今日看來，誠不我欺也。
至少斷橋上看不到老大爺、老太太在做「廣播操」。
濕濕潤潤的路和樹，灰灰沉沉的天和湖，很有Fiu…

雖然天冷，兩人都戴著手套，
但此情此景，在十指交扣時仍感到無限的羅曼蒂克，
依偎的漫步在白堤上，情話在吐出的白烟裡呢喃著。

好一會兒，走到了樓外樓和西冷印社附近，
小洋的女人毛病來了，一人找廁所去了。
我則一人踽踽的走在西冷印社前「裝」文藝青年，遙想當年…
吳昌碩、李叔同( 弘一和尚 )、豐子愷等人同在印社的盛況。

正裝著作沈思狀，一眼撇見旁邊一少婦甚是面善，
隨即裝作不經意回身的望過去，
正巧，少婦也抬眼朝我望了過來。
「咦～不會這麼巧吧！？」我心想。

哪知那少婦竟開口說：
「怎麼，老同學見面，裝不認識？」

真的是耶，我心裡譙著，嘴上問候道：
「這麼巧，台灣碰不到，卻在這裡給碰上了。」

在台灣當然碰不到呀，人家都嫁到加拿大十幾年了，白痴欸。
這少婦就叫她小紅吧…啊～不好啊…像按摩妹？
好吧…那叫「大虹」吧…

大虹笑了笑，沒接話，尷尬一小會兒，兩人卻同時開口：
「一個人啊？」

「跟公司同事，上洗手間去了。妳呢？」
匆忙間，我隨意說了一個很笨的關係。

「跟我老公來的，他在上海做生意。看…他過來了。」
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斯文男子，帶著疑惑眼神走了過來。

「你好，我 Arlun，大虹的同學。」敢緊自我介紹。

「你好，叫我 David ，這位是…」看著走近我身旁的小洋，David問道。

「公司同事，叫小洋。」四人就在西冷印社前寒暄介紹了一下。

「要不…到前面香格里拉坐一下，喝個下午茶。」David 提議。

一行人就這樣到了看似沒營業的香格里拉喝下午茶。
聊天過程中，才知道 David 到上海已有五年了，
而大虹則是第一次來到中國大陸。

兩對四個人倒是挺有聊的，David 甚至有點欲罷不能的
邀請我和小洋到杭州市區吃正宗浙江菜。
我在盛情難卻下，便隨之到了一棟民初小洋樓的私家菜館。

坐定後，我便腹誹 David ，這小子肯定是個「玩家」，
這些好吃好玩的地方，不跟馬子來，還能跟誰來。
心中並暗暗替大虹擔心。

David 不愧是從台灣出去的外國人( 10歲從台移民加拿大 )，
台灣式的LDS和西方式的幽默交互運用，
在應酬的場面上揮洒自如，平常應該很吃得開。
席中，我因為就愛那一口，時不時會跑到陽台抽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又跑陽台哈菸，大虹卻也端著兩杯紅酒出來。
品著酒，靜默了一會，她突然問道：
「男人都像你這樣的嗎？」

靠！就知道什麼“公司同事”的是個很爛的關係和理由。
有眼睛的，誰看不出來，索性大方承認吧：
「ㄜ…ㄜ…呵呵…還是老同學瞭我。」

兩人於是像以前一樣放開心聊，聊台灣、聊小孩、聊家庭…
聊著聊著，她轉向我問：
「David 會不會也像你這樣？」
「我就是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才飛過來的。」

我端著酒杯沈默著，心中思絮起伏不定，
小天使與小惡魔激烈的鬥爭著：
一邊同樣是男人，有著流金不當小白的守則；
一邊是曾有曖昧情的年少好友，不願她胡里胡塗的過著。

於是，我「簡單」「有限度」的把男人…
在大陸「可能」遇到狀況跟她說一說，用詞也多用「比如像我」…
並且要她多觀察，不要妄下定論，多想想孩子…

我口沫橫飛的說著，她卻只握住我搭在陽台的手，頭倚向我肩膀說：
「如果當年你留在台北唸書，你說我們會不會……」

我住口不語，別的問題都好答，這個問題……

兩人各懷心事的回到飯桌，卻裝做若無其事的投入桌上話題，
直到結束，她都沒再正視我一眼，
但我似乎見到她眼神中帶著堅定。

回到賓館，小洋倒是對她興趣很大，還酸溜溜的問說：
「她是你老情人啊？」

「不是老情人，人家在國外呢，怎麼可能“老是”情人，
倒是可以叫舊情人吧，妳才是現任的。」

看小洋那鱉屈的樣子，乾脆跟她說說故事吧…

於是從大虹跟我是在高中時因校際聯誼認識( 某私立女中 )，
一直到大學，出社會，和現在其中一些人還常有聚會。
我跟她在聚會時常被「送做堆」，彼此是有好感的，也有曖昧，
但大學時分隔北中兩地，湊對最終沒能成功…
一一都做了交代。

「她那老公…挺風流的呀，你才走那麼一會兒，他就跟我要電話呢。」

「真的假的？妳魅力這麼大？」

「嗯，他好像也看出我的身分來，問我常不常跟著你應酬。」

不是吧，這趟小洋穿著相當的端莊而時尚，活像個粉領，
如果David連聞都聞出她是Ｋ妹來，那他肯定是「玩家」沒錯。
MD…可見攜美遊西湖，並且不是我的專利，
何況他還知道一些很私房的浪漫館子，不玩，誰信啊。

大虹，同學，能說的我都說了，妳自己看著辦啊，
我實在不擅於做抓扒子呀。
David 你也自己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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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６夏天，在廈門接到一通電話，大虹打來的。
問我上海台商子弟學校的情況。
還告訴我，她現在在上海做貿易，還有一個小店。

還有，她現在是單身。

[ 此貼被arlun在2011-02-08 18:2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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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槍阿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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