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她，小聲問：「妳怎麼了？怎麼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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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擦眼淚，輕聲說：「昨天回去之後覺得不太舒服，就一直待在家裡休息，但怎麼樣都睡不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就一直很不好。」 ?/ Cl
她頓了一下，又說：「我有傳訊息給你，可是你沒回，本來以為你不會再來了，也沒想到你會到這裡找我。」 |)+; d
只是平靜地陳述，語氣裡卻藏著失落與脆弱。我心裡似乎產生了一絲絲的愧疚。 g}Esj"7
我什麼都沒說，付了該付的錢，默默牽起她的手，帶她走出酒吧。 P8=!/L2?
她沒抗拒，只是安靜地跟著我走。 RT$.r5l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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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們沒有單獨離開，而是和大家一起回到飯店。氣氛比前幾晚稍微安靜了些，像是每個人都還留著自己的情緒。 iQJ[?l`
我沒馬上回房，而是和小菜去了 Allen 的房間閒聊。 0tyS=X;#e
天氣悶熱，我忽然想起 Tini 前幾天遞給我冰淇淋的樣子，便拉著她說：「走，我們再去買點冰淇淋來吃。」 UqE peLK
便利商店就在附近，我們挑了一些，說說笑笑地走回飯店。 wU1h(D2&h
門一開，撞見兩對情侶正火熱纏綿，現場像是某種深夜頻道才會播的畫面，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D>U
然後大家都笑了，Allen拿出三套 cosplay 服裝：「今晚玩點不一樣的吧？」 i_k KE+Q
三個女孩最後都選了各自的服裝。Tini選了最保守的一套護士服，戴著小帽子，完全說不上性感，看起來更像來實習打針的。 M8}t`q[-&
我忍不住笑了：「妳這樣比較像護士學校的學生。」 TX7 ]$Wj
她白我一眼，靠坐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支冰淇淋，輕輕嘆了口氣。 ~T'Ri=
什麼都沒說，但那一刻她的表情放鬆了些，像是終於從情緒裡抽離出來一點。 ^o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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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冰淇淋後，我們就悄悄離開Allen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Q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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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行李箱裡有一套沒拆過的 Hello Kitty 和服，是去年夏天在AC相認的大學學長贊助的， 568qdD`PS
我從行李裡翻出來，笑著遞給她：「妳要不要穿看看？」 4 1Ht sj
她愣了一下，像是不相信我會有準備這個，但還是接了過去。 >4@/x{{
沒說什麼，就那樣當著我的面慢慢脫下護士服，連內衣也一起解下，把那件然後將那件粉紅的 Hello Kitty 和服穿上。 l-G] jXu
我坐在床邊，看著她整理著領口和腰帶，然後她轉過身問我：「好看嗎？」 QfHO3Y6h[
我點點頭。那件和服意外地適合她，像是把某個本來就藏在她身體裡的少女靈魂給釋放了出來。 %jnSJjcq
她站著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輕跨坐到我腿上，雙手搭上我肩膀。 :$g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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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她的體溫透過和服薄薄的布料貼近我，姿勢不算挑逗，但卻比任何動作都來得直接。 f %JC;Y
我沒有移開視線，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她也沒有刻意迴避。 <C6*-j1oz
她把額頭貼在我胸前，呼吸急促。我扶著她的腰，手指順著背滑到和服邊緣，接觸到她的皮膚時，她微微一顫，但沒有退開。 AH 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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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知道這不只是慾望，也不只是衝動。她抬頭看我，眼裡有點不安，也有點期待。 "Acc]CqH*
我低聲問：「可以嗎？」她沒回答，只是主動吻了我。那個吻沒有一點技巧，卻像是一次慎重的確認。 LCf)b>C*
我們靠得更近，她雙手環上我的脖子，慢慢扭動著腰，身體緊貼著我。我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與熱度，那種貼近，是從皮膚到情緒都在回應著彼此。 Ns Y D~n
我把她抱得更緊，讓她坐得更穩一些， K>x+*UPL
時而輕柔，時而洶湧，不急著奔向終點，只想確認彼此是否真的還在。 Hd9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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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之後，她靠在我身上喘了一會兒，沒有馬上離開，反而主動問我：「你會覺得我很壞嗎？」 :d ,]BB
我愣了一下，搖頭：「不會啊，為什麼你這麼問？」 j!;y ! g
我點點頭，沒再問什麼。過了幾分鐘，我們靠在枕頭上，開始聊一些比較深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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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家裡只剩下一個姊姊，媽媽早就不在了，爸爸也很少回家。 H(WRm1i"G
「妳姊知道妳在酒吧工作嗎？」 ne (zGJ d
她搖搖頭，輕聲說：「她不知道。」 9/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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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的側臉，眼神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靜，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什麼，也像是還在努力忍著什麼。 o2 vBY]Tj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她忽然說。 Fy 8$'o c
她望著天花板「之前有一次，有個客人出了個我沒辦法拒絕的價格，我們就在包廂裡，那種靠牆的小角落，門還半開著，就發生了。」 klwNeGF]N
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 3sy|pa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答應。那件事結束之後，我覺得自己很賤，一個人躲在廁所裡哭了很久。」 jt? . g'
我沒說話，其實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我們只是在錯位時空裡交會的旅人。 n%Df6zQ<@s
我只是握住她的手，她也輕輕回握。 "0edk"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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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鑽進棉被裡，深吸了一口氣，像要把情緒壓進被窩裡。過了會兒，她抬頭笑了一下：「我去整理一下。」 z6+D=<
她進浴室綁好頭髮，拉整齊衣領，回來後坐到床邊，拿起手機自拍幾張穿著和服的照片，還擺了幾個可愛的表情。 do>,ELS+m
「你要不要一起拍一張？」 fu]mxGPc
我笑了笑，搖頭：「妳自己拍比較可愛。」 她也笑了，感覺的出來是開心的笑。 1*o=I-nOa
後來我們去泡麵房間吃宵夜，羊肉抓飯配上印尼烤雞與冰啤酒，有一種「活著真好」的滿足與疲憊。 YN >k5\M_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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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抓飯回房後，她明顯累了，才剛進門就癱在床上，連鞋都沒脫就快睡著了。 @f z!]/
我笑著說：「欸，不准直接睡，去刷牙洗臉，快點。」 H$o=k QN
她哼了一聲，還是乖乖地起身走進浴室。洗完後，她從拿著我掛在衣櫃裡的排汗T恤當睡衣穿上，對她來說有點太大，幾乎蓋過整個大腿。 svTKt%6X
她鑽進棉被前回頭看我一眼：「我可以穿這個睡嗎？」 dqu+-43I |
「可以啊，但記得還我。」 e G05}
她笑了笑，沒再多說，就這樣縮進棉被。我關了燈，躺到另一邊床上。我們緊靠著，沒多說話，就這樣安靜地睡著了。 jQIb :\0#
沒有擁抱，也沒有承諾，有些陪伴，就是這麼剛好，不多不少。 DbH"e
隔天我一覺睡到十點，再次錯過早餐。她還窩在被窩裡，我坐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樣子。 LqA&@
十一點，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我撥了撥她的頭髮說：「起來了？早餐又沒了喔。」 7Fd`M To
她點點頭，沒有回話，只是賴了一會兒床，像是不想離開這個房間，也不想結束這段舒服的暫時關係。 Hz6tk9;w
看著她縮在被窩裡，她突然伸手輕輕拉了拉我。 dW`!/OaQD
我沒說什麼，只是順勢躺下，靠近她。棉被底下，她主動靠了過來，額頭輕碰著我胸口，像是在確認些什麼。 |>U :Pb(
我們再一次靠近彼此，什麼都沒多說，卻也什麼都明白。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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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之後，我看著她，心裡有點捨不得。本來想開口留她多待一晚，但腦海裡還記得行程清單上還沒完成的Mario。 . \6q\7Ej
我拍了拍她的腿：「我下午有事，跟朋友約好了。」 eKw!%97>
她愣了一下，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點頭開始收東西，我補了一句：「我有空再聯絡你。」 r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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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後，她在一旁滑手機，我和團友閒聊。幾分鐘後她起身說：「我先走了，車快到了。」 ~ WO
我回了一個眼神，嘴裡說不出什麼太重的話，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X@ j.$0 eK
那一刻我突然有點猶豫，但又覺得，好像這樣的告別，才是我們該有的方式。 <g4 [p^A
她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微微揮了揮手。我也抬手和她道別。 vz1yH%~E
車門關上，慢慢駛離酒店。我站在原地，看著車尾燈遠去。 {BS}9jZx
中午跟團友們一起到中國城吃飯，才發現Tini應該是在車上有傳訊息給我「今天沒有要我陪你嗎？」 !/;/ X\d
那一瞬間我停住了。 7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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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忽然有點鬆動。不是心痛，也不是遺憾，只是一種沒想過的驚訝。 o oW; s<6
我看著那行字愣了一會兒，沒有立刻回覆，也沒多想要怎麼回。 W3.(s~ )o
只是忽然有點明白，有些人會在你沒預料的時候，留下細小的情緒痕跡。 VsJ4sb 7
最後，我就那樣放下手機，讓那條訊息靜靜留在對話框裡，沒有回應。 N ">4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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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跟大家一起去了Mario。 b2<((H
晚上我還是去了酒吧街，照例選了一個女孩M。她一直保持著笑臉，臉圓圓的， -)Zp"
本來以為可能偏胖，沒想到身材其實很好，該有的都有，而且很緊實。 v +b#8
我們回到飯店後，晚上的例行公事自然地展開，沒有太多廢話，也沒有什麼情緒堆疊，但彼此都算投入。 ]QbT%0
隔天一早，照樣又做了一次，像是睡醒後順手完成的例行操作。 fC7rs 5
氣氛不黏人，M也不多話。收拾完東西，M就告別離開了。就像是個準時退場的臨時演員。 $t{;- Dp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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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包行李的時候，我腦海裡又浮現 Tini 傳來的那句話。 <jwQ&fm)/R
就算每一晚都有人相伴，有些位置卻不是那麼容易被填滿。 !Yi2g -(
但也沒什麼好多想的了，反正旅程就快要結束了。 iS]4F_|vd
收電腦的時候在書桌上發現Tini留下的玫瑰金色蝴蝶耳環。 gFQ\zOlY8a
我沒有帶走，也沒再聯絡她。 .%x%b6EI
這段記憶最好就停在那個雨夜裡，停在我們第一次相遇時她對我笑的那個瞬間。 CNkI9>L=W`
不繼續，不重播。 2 f8\Os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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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旅行，不會在IG或者FB裡留下記錄。 7XU$O$C
有些名字，也不需要再去記得。 ??u*qO:p
但那些夜色與體溫，或許一直都會在的。 ](2\w9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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