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騎上「青梅竹馬」的馬 uBs[[9je( VxfFk4 d8
ve$X 小時候,家裡窮,
82Vxk 卻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住在我家,
JX/rAnc@ 我不清楚「一表三千里」的表妹跟我是什麼關係?
z0Gh |N@) 我關心的是:
f5/ba9nI 1她很漂亮,是全班最漂亮的女生,
Vo(d)"m? 這種感覺一直到國中畢業分手時都是。
AC(}cMM+ 2.她的成績很好,總是班上前三名。
fi#o>tVyJ 3.她能說善道,伶牙俐嘴,
w];t ]q| 很討老師歡心,幾乎每年的模範生都是她。
2&!G@5 而我呢?成績平平、沉默寡言、內向害羞、
D9c8#k9Y. 甚至個頭都比她矮一點點,
WohK,<Or 說是青梅竹馬,還有點抬舉自己,
)WEyB~'o 不過在國中、國小階段,同住屋簷下,每天一起上下學,不
JCaT^KLz 能說不是。
y)#Ib*? ……………………
XUUS N v?h#Ym3e<
fwxyZBr 有記憶的小學階段,
%r~TMU2" 每天放學後總是一同回家,
*Xl&N- 04 鄉下的道路彎曲,轉過山坳之後,
.6OE8w
1 路隊只剩我們倆人,她總是要牽著我的手,
o *I-~k 我想甩開都不行,
[?Aq#av 只有…………的時候才會放開。
XX}RbE#4 那就是:
xb_35'$M 「那朵野薑花採給我。」
6z=:x+m 她放開我的手,用命令的口吻,像個小女王。
-_pI:K[ 我像個奴婢、太監,
l=
!KZaH 只好乖乖的冒著幾分危險,
Fz)z&WT 越過野草叢、山溝,誓死達成任務。
UwdcU^xt9 「我想要三隻蝦子……」
uu=e~K 「你幫我去打周德成,他罵我恰北北……」
a50{ gb# 我只好去打周德成,
bEy j8=P; 有時候打得我們雙方都流鼻血,
R4QXX7h! 老師問我們為什麼打架?總是我理虧,
;U}lh~e11 不敢說出原因,多挨老師幾次竹掃把,周德成跟我一起倒楣。
XRj<2U5 有沒有搞錯?是她寄住在我家,
cKK
1$x 應該是我發號施令才對,
HHoh//(\ )+mbR_@,O6 UTm
X"Li 唯二的好處是:
uj;-HN)6 1.我不會的題目,她都可子借我抄,
~c3!,C 連寫日記它都可以幫我想要寫什麼?
MF]s(7U4` 她對我在學校的生活記得比我還清楚。
q^goi1 2.晚上我們擠同一張床睡覺,雖然一人一件被子,
&HZ"<y{j 但是同一個房間生活,
V!3O
1 想不看到她的身體都難,
kY4riZnm 尤其到了國中青春期,才知道這是多大的福利。
`;4zIBJ ……………………
aLuxCobV Cq/*/jBM i~.L{K
國中的時候,她仍然對我頤指氣使,
i>q]U:U 所以同學不會有負面的連想,反而都是同情我這個弱者。
Kv!CL9^LX7 那年冬天,她生日,
+ lU:I 我花了錢買一條圍巾送她,
%,-vmqr 那是我這輩子唯一送過她的禮物,
VwHTtZ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把圍巾一端纏繞在脖子上,
xC!, v 0& 掀開我的棉被,
e/F=5_Io 把另一端纏繞我的脖子,
e [3sWv 我們變成在同一件棉被底下,
hU+sg~E 我伸手摟住牠,她側過身,跟我面對面,
#ra:^9;Es: 我親了她,她淺淺的回應,
O\B_=KWDO 那是我們的初吻,只有如此,沒有下一步。
XrtB&h|C 那一晚之後,任我怎樣挑逗,
;VYL7Xu]( 她都不肯再讓我進入她的被窩。
^0A'XCULG ………………………
# TC
x8]F qS|bpC0x Y*B}^!k6 國中畢業之後,她就搬走了,
VL&E2^*E 從此音訊全無,也慢慢的在我記憶中消失,
qnv9?Xh 直到有30年後,在一場婚宴中相遇了。
7oh6G 30年,滄海桑田,
W<u63P 我們都四十好幾了,談起往事不聲唏噓。
z';p275 「一個人來?」我問。
Q pAK] 「一個人。」
y7ijT='8 「老公呢?」
:_i1)4[! 「他退休了。」
X9#Od9cNaC 「等會找個地方喝杯咖啡。」
kiZA$:V8 「 OK!帶我去羊屎窩。」
*" >ek k 「羊屎窩」就是我們童年生長的地方,
w,;CrW T2t 有太多童年的記憶。
* pyi; 「羊屎窩?有一點遠,來回要好幾個小時。」
2zh?]if 「你可以我就可以,多遠、多晚都無所謂。」
%#yCp2 說話跟當年的口氣一樣,不同的是我反而比她高一個頭。
6#K1LY5 } ………………
uRh`qnL /Rb`^n# \ :1M
M 羊屎窩的環境有相當大的轉變,
g(>;Z@Y
我們離開的時候已經天色昏暗了,
c*9RzD#Zj 「到哪裡去?」我把車停在 MOTEL前,
P+wV
.pF| 打方向燈,抓著方向盤,挑釁的問。
%=S~[&8C 「隨你。」
7y&Fb 「記得嗎?」我繼續挑釁,
%f#3;tpC8 「國中的時候,我們曾經擠同一件被子,我把初吻獻給妳。」
}aRV)F 「那條圍巾我還留著,下回可以帶給你看。」
OTl\^! 她轉頭看看我,同樣充滿挑釁:
mBhG"0: 「你的志向若是那麼小,只是延續初吻,在車上就可以了。」
> mgbs> 哈哈哈!我大笑,隨即把車開向MOTEL。
NELQo#kjZ ……………(以下情節自行想像)
#&\^{Z 再次分手已是第二天清晨,
T""X~+{Z@ 我喃喃自語:
n1a;vE{
! 「終於騎上『青梅竹馬』的馬!終於騎上『青梅竹馬』!的馬」。
[ 此貼被feeler95在2011-06-19 20:16重新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