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騎上「青梅竹馬」的馬|流金歲月悅覽館

tiger258

月光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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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樓主倒序閱讀使用道具 0樓發表于: 2011-06-19

終於騎上「青梅竹馬」的馬

小時候，家裡窮，
卻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住在我家，
我不清楚「一表三千里」的表妹跟我是什麼關係？
我關心的是：
1她很漂亮，是全班最漂亮的女生，
這種感覺一直到國中畢業分手時都是。
2.她的成績很好，總是班上前三名。
3.她能說善道，伶牙俐嘴，
很討老師歡心，幾乎每年的模範生都是她。
而我呢？成績平平、沉默寡言、內向害羞、
甚至個頭都比她矮一點點，
說是青梅竹馬，還有點抬舉自己，
不過在國中、國小階段，同住屋簷下，每天一起上下學，不
能說不是。
……………………

有記憶的小學階段，
每天放學後總是一同回家，
鄉下的道路彎曲，轉過山坳之後，
路隊只剩我們倆人，她總是要牽著我的手，
我想甩開都不行，
只有…………的時候才會放開。
那就是：
「那朵野薑花採給我。」
她放開我的手，用命令的口吻，像個小女王。
我像個奴婢、太監，
只好乖乖的冒著幾分危險，
越過野草叢、山溝，誓死達成任務。
「我想要三隻蝦子……」
「你幫我去打周德成，他罵我恰北北……」
我只好去打周德成，
有時候打得我們雙方都流鼻血，
老師問我們為什麼打架？總是我理虧，
不敢說出原因，多挨老師幾次竹掃把，周德成跟我一起倒楣。
有沒有搞錯？是她寄住在我家，
應該是我發號施令才對，

唯二的好處是：
1.我不會的題目，她都可子借我抄，
連寫日記它都可以幫我想要寫什麼？
她對我在學校的生活記得比我還清楚。
2.晚上我們擠同一張床睡覺，雖然一人一件被子，
但是同一個房間生活，
想不看到她的身體都難，
尤其到了國中青春期，才知道這是多大的福利。
……………………

國中的時候，她仍然對我頤指氣使，
所以同學不會有負面的連想，反而都是同情我這個弱者。
那年冬天，她生日，
我花了錢買一條圍巾送她，
那是我這輩子唯一送過她的禮物，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把圍巾一端纏繞在脖子上，
掀開我的棉被，
把另一端纏繞我的脖子，
我們變成在同一件棉被底下，
我伸手摟住牠，她側過身，跟我面對面，
我親了她，她淺淺的回應，
那是我們的初吻，只有如此，沒有下一步。
那一晚之後，任我怎樣挑逗，
她都不肯再讓我進入她的被窩。
………………………

國中畢業之後，她就搬走了，
從此音訊全無，也慢慢的在我記憶中消失，
直到有30年後，在一場婚宴中相遇了。
30年，滄海桑田，
我們都四十好幾了，談起往事不聲唏噓。
「一個人來？」我問。
「一個人。」
「老公呢？」
「他退休了。」
「等會找個地方喝杯咖啡。」
「 OK！帶我去羊屎窩。」
「羊屎窩」就是我們童年生長的地方，
有太多童年的記憶。
「羊屎窩？有一點遠，來回要好幾個小時。」
「你可以我就可以，多遠、多晚都無所謂。」
說話跟當年的口氣一樣，不同的是我反而比她高一個頭。
………………

羊屎窩的環境有相當大的轉變，
我們離開的時候已經天色昏暗了，
「到哪裡去？」我把車停在 MOTEL前，
打方向燈，抓著方向盤，挑釁的問。
「隨你。」
「記得嗎？」我繼續挑釁，
「國中的時候，我們曾經擠同一件被子，我把初吻獻給妳。」
「那條圍巾我還留著，下回可以帶給你看。」
她轉頭看看我，同樣充滿挑釁：
「你的志向若是那麼小，只是延續初吻，在車上就可以了。」
哈哈哈！我大笑，隨即把車開向MOTEL。
……………（以下情節自行想像）
再次分手已是第二天清晨，
我喃喃自語：
「終於騎上『青梅竹馬』的馬！終於騎上『青梅竹馬』！的馬」。

[ 此貼被feeler95在2011-06-19 20:1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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