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之另類台灣情人(一)- 連載中|流金歲月萬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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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樓主倒序閱讀使用道具 0樓發表于: 2006-11-20

上海這塊地方，自來就盛產兩種東西：曖昧得流光溢彩的故事和衣香鬢影裡的紅粉佳人。
如今有了台灣人的加入，便更甚了．．．

第一章走上邪路是一種報復的快感

　　1

　　林不愛我，但他愛和我做愛。

　　2

　　記得第一次帶我去他的公寓裡和我做完那事之後，他說你這騷貨的功夫是哪位“教授”教你的？噢，我說的是哪只會叫的野獸？噢，我沒別的意思，我是在夸你，你這好功夫，我是真喜歡吶．．．

　　林是一位看上去約50多歲且有著那種聞起來飄忽不定的香水味的台灣商人。他說他從海峽的那邊遊到了如今的新上海。他說他是遊泳過來的，他還說遊泳的男人喜歡遊泳的魚，女人就應該是一條朝氣蓬勃的美人魚，我喜歡和這樣的女人做愛，特別討厭脫了衣服褲子做大字狀一躺像是死魚一樣的女人。他又說你就是一條活活的美人魚，看著斯斯文文，清清秀秀，其實在床上卻騷勁十足，媚態萬種，你是那種悶騷型的。女人就應該像你這樣，只有這樣，男人才會喜歡，也只有這樣，才能勾住男人的魂，而作為女人能做到這一點也就一生受用了。

　　完了，他擠擠眼，笑笑地遞給我一迭美金，說：“認識你很高興，這就算我給你的見面禮，500美金折合你們的人民幣可是4000多塊，不算少吧？如果你還滿意的話，從今天起你就不用去那種地方上班了，這裡就是你的家，以後每月再給你兩萬人民幣，可以吧！有緣相守，無緣分離，我是個隨緣的人，而我也是從來都不會虧待女人的……”

　　3

　　這就是我在上海灘第一個肉體接觸的台灣男人，我不知道如何評價他，正如我不知道如何評價自己一樣！他看上的是我青春的容顏和肉體還有跟他做愛時的感覺，而我看重的是他成熟老道更重要的是他對我的大方程度。應該說對我出手大方是最為關鍵的。而這一切我們各自都心知肚明，更簡明地說，他要的是我身體，我要的是他錢和作為寄生虫的生活。

　　“500美金算是出手闊綽的，對於這樣的男人你還是應該珍惜的，你不知道如今已很少能遇到如此大方闊綽的台商啦！”

　　第二天下午，我從林那裡回到了我暫住的地方，我同鄉兼同學南妮的住處，南妮更是極富經驗地教導我：“昨天在包廂裡的時候，媽咪說他這次從台灣來決定在上海投資定居，也準備在上海找一個固定的情人，聽說他是一位非常有錢又舍得花錢的主兒，想跟他的女人排成了長隊，而他一直也在斟酌挑選。看得出，他很喜歡你這種類型。”

　　南妮朝我挑了挑眼接著道：“那時候，你出去上洗手間，我告訴他你是第一天來夜總會上班，他相信了。他說他看得出來，說你人看上去笨笨的，話也不會說，還有些臉紅害羞的樣子，一看就是剛下海的。”

　　我就說，“是啊是啊，喬衣（喬衣不是我的真姓名，當然南妮也不是她的真姓名。南妮說在這裡上班女孩子誰又會用自己的真姓名呢？都得隱姓埋名另起藝名啊）是我的同鄉，我最了解她了，她真的是一個溫柔的女孩，如果她真做了你的女朋友，林哥你以後一定會開心死的．．．”

　　可他說：“好啦，我可不相信你說的鬼話，借用上海話說，你是老江湖了在搗槳糊呢，不過你這女人也還是個爽快人，還是可交，你這樣極力推薦她，看來你們真是好朋友吶，可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你不推銷一下你自己呢？”

　　“唉，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我也很自知之明耶，林哥，你是不喜歡我這種類型吶！我們這麼多女孩子一起進來站在你的面前，你一眼就看中了她，我都看見了，你呀，盯著她，眼睛一眨都不眨一下，更不要說瞟我一眼了，我還真嫉妒吶，還好你的朋友看上我，選我坐他台，否則我連跟你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耶！”

　　“哈哈．．．你還真是老江湖，精得很吶，不過我還真是喜歡她，怎樣？我要讓她今晚跟我走，她能嗎？”

　　“這．．．她呀真是第一次來，什麼都不懂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看吧？”

　　南妮這時拍了拍我的手說：“想不到你昨晚竟然答應得這麼幹脆，你是怎麼想的？你可不會怪我讓你學壞吧？”

　　“不會，怎麼會！我應該謝謝你，這一個多月來我都吃住在你這裡，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這500美金都給你了，就算是我對你的謝意．．．”說著，我打開一只白色的南妮昨天下午剛陪我去襄陽市場買來的假名牌手提包，把那團美金掏出來，遞了過去．．．

　　“你？什麼意思哪，我們是老鄉，你第一次出門，我幫你是應該的，以後我們就更是姐妹了，快把錢收起來。”南妮把那5張百元美鈔使勁地合攏在我的掌心。我望著南妮的神情有些不是滋味，忽然覺得有一種悲壯的東西在胸口升騰了起來，使我的眼眶有些潮濕了。

　　“謝謝你，南妮！”我真誠地堅定地抬起眼望著她：“這條路也是我自己選擇的．．．我．．．我要搬到林那裡去住了，他要求讓我做他的固定情人。”

　　“真的呀，這麼說你來上海運氣還是不錯的，第一天去夜總會上班就釣上凱子了，真是恭喜你啊！”南妮高興地揣了我一拳。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林打來的，說：“你和你那姐妹收拾一下，告訴我你們住在哪裡，5點鐘車子來接你們去吃晚餐。”

　　我放下電話，說林要請我們一起去吃晚飯。

　　“嗯，這臭男人還算沒有忘記我是你們的撮合之人呢！今晚我要淨點貴的好吃吃，還真好久沒有人請我吃飯了，也不知那些嫖哥都嫖哪裡去了。哎，有沒有問上哪吃去？”

　　我搖了搖頭。

　　“你呀，真是純（蠢），上海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吃飯，他應該請我們到高檔的地方去吃，那樣才顯得是被他人看重的，哎，你，你告訴他，如果是隨便請一餐的話，本小姐我就不賞光了。”

　　“我．．．我．．．”我有些為難。

　　“唉，也好，我們先不說，看他倒底會請我們到哪種檔次的地方去吃。”南妮轉動著那雙大大的眼睛，一轉眼就改變了主意。

　　4傍晚5點鐘，我們打扮停當步履飄逸地下得樓來，跨出電梯。

　　這是一座新建的非常美麗的花園小區。新樓、綠地、泳池、大樹、小花，還有彎延於整個小區間的石板路，滿目的新意，構成了一幅恬靜又豪華的田園圖畫，真讓人心曠神怡。它促使我非常羨慕南妮竟然在這個偌大繁華的大上海能享受一片這樣的風景這樣的一套寬敞又裝潢考究的房子。

　　而在一個月前當我第一次踏上這個城市的時候，我的身上竟只剩下幾十塊錢。為什麼我會這麼的窮呢？是啊，活了24年的我其實是不應該落魄到此種地步的，我是不應該這麼窮的啊。可是命運就是這樣，也許也是我的性格就決定了我這樣的命運！以前的事情已不堪回首，不說也罷了。而當見到昔日的同學南妮活得如此地瀟洒的時候，我不禁有了些許羨慕與嫉妒，我不禁為我以前天真的生活感到後悔，說真的，我並不比南妮長得醜也並不比她笨，而我為什麼就不能享受和她一樣的生活呢？南妮啊，你在這座美麗的大城市是通過怎樣的努力和機遇獲得如此優越的生活呢？

　　南妮對我是夠朋友的，她提供我吃我住，一如姐妹。我也把我為什麼會落魄到這種境地，不得已來上海謀生的原因一一告訴了她，可是她卻一直不讓我打探她在上海的工作情況。我覺得有些奇怪。可這並不是我太該去關心的問題，目前我最該關心的是自己，我得先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吃住不愁啊，我總不能老是麻煩耽擱吃住在南妮這裡的。

　　於是我一大早起來就坐上公交車滿上海轉悠找工作，我拿著那張發舊的高中文憑去應聘去敲門，卻受到了一瓢一瓢的冷水，這樣一直找了一個月也還是未能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於是終於有一天我不好意思地向南妮講出了想請她幫忙找工作的事。這時，南妮苦笑了，她終於講述了她在上海的“工作”生活．．．

　　啊，南妮，原來如此！原來她的工作竟是．．．原來這座美麗豪華的房子這裡所有的一切竟是一位台灣男人給她提供租下的！而且還要去那種地方上班的！

　　“怎麼會這樣呢？你當初跟我們道別的時候不是說上海有親戚嗎？你不是要親戚幫忙找工作嗎？”我想起那年我們高中畢業南妮和我與小幕在家鄉告別時說的話。

　　“哼，親戚？上海親戚？你不要跟我提他們了．．．人情薄如紙，何況我們是從老遠鄉下來的窮親戚．．．”南妮的眼裡忽然泛起了淚光。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

　　“唉．．．”南妮輕輕地嘆了一聲，但很快她就恢復了她不屑的神態，朝我仰了仰頭，提高了聲調說：“現在你是不是還要讓我替你找工作啊？”

　　聽了她的話，看著她那副難以描述的神情，我沉默了，我的腦中忽然就湧現出自己以往經歷的一幕一幕，那些經歷就像一枚一枚惡毒的子彈猛然地接連射中了我脆弱的心臟。我是脆弱的嗎？不，我不該是脆弱的！

　　我緩步前去，輕擁住她，捏了捏她光滑白皙的肩膀，我看到她裹在豐滿身體上的黑色珠光旗袍泛出幽幽閃閃的光芒．．．

　　我閉上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啊？．．．”南妮睜大了本來就大的眼睛，她有些吃驚我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她還是想聽一聽我下決心的聲音．．．

　　其實在我的心裡，我明白這一點頭就將走上一條邪路，是的，是一條邪路！一個陷阱！一個火坑！我明白的，而一切的正反事情在作決定之時也只是一念之差而已。可是當我做出了這一決定的時候，我似乎得到了一種快感，確切地說，是一種對以往生活對那個男人報復的快感，這種感覺就像剛才南妮臉上的那種神情，難以言喻。

　　於是我昂了昂頭把目光迎向南妮，堅定地說了一聲：“今晚我就跟你去！．．．”

　　5

　　我與南妮手牽著手一身白一身黑飄飄洒洒地走在小區Z字型的石板路上。

　　天色已黃昏。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想我終於也可以和南妮一樣在上海找到一處豪華的住所享受高檔的飲食起居了！這也是多少像我這樣的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啊！那麼在上海，在這個現代淘金者的熱土上，又有多少像我這樣的年輕女子被多少的有錢男人包養了起來呢？而台灣男人在上海在這些有錢的男人當中又佔有多大的比例呢？不過這也不該是我這樣的女子要去迫切關心的問題。

　　我被台灣男人包養，那麼我特別應該關心的是我又能被他包養多久呢？我不知道！這一切只能靠那個養我的台灣男人的心情了！想到這裡，我不免打了一個冷顫。我仰頭望了望頭頂的青天，此時上海的天空已沒有一絲白雲，一輪紅紅的夕陽已斜掛於白玉蘭樹的西邊了。

　　這正是初夏的時節，在夕陽的映照下，那高大青翠濃密的白玉蘭樹葉間冒出了一大朵一大朵美麗的泛著潔白光環的花朵。啊，這正是白玉蘭盛開的季節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玉蘭花呢，

　　“為什麼上海這個城市到處種有那麼多的玉蘭樹呢？”我側過頭向南妮詢問。

　　“玉蘭花是上海的市花呀！”南妮拾起一片凋落在石板路上的玉蘭花瓣妖艷地在我面前旋轉了一個360度的圈。

　　“哦．．．”我停下腳步深深地吸了口氣，我仿佛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花香，似甜似咸，如夢如幻。我忽然就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了電影裡描述的30年代的舊上海，我看到了在昏黃的玉蘭花型街燈的映照下，那坐著黃包車穿著旗袍趕去歌舞升平的場所討生活的風塵女子。而如今，她們就那樣絕塵而去又回來了！．．．那舊式黃包車“當當、、、”的聲音合著那穿著旗袍的窈窕身影竟一直飄盪在上海外灘或南京路的老街上，忽遠忽近，延綿千年．．．

　　忽然“嘀．．．”的一聲車嗽叭聲，把我從30年代拉回了21世紀。

　　南妮觸了觸我的手臂，說道：“看，他的車子來了，在等我們吶。”

　　我回轉神來，抬眼望去，一輛乳白色的豪華寶馬車正停在小區的大門口，林坐在車子的後座上正搖下車窗玻璃笑逐顏開地向我倆招手．．．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門口的門衛，正如我所料，他們正用那種一看便知的曖昧笑容和神態相互使著眼色。我低下頭，一邊拉著南妮快步地奔向車子，一邊低低地告訴南妮說他們在笑我們吶！

　　“別理他們，你以為他們很好啊，他們這種男人是沒錢，看他們這德性，比那些嫖哥也好不了多少！”

　　“你們在嘀咕什麼吶？”待我們坐上車，林一把摟住我，笑笑地問道，不知為什麼我從一開始看到林的笑容我就覺得那笑容看著像是很親切又像是有些陰險。可我還是．．．

　　“哦，我跟喬衣說林哥你這車子真漂亮，喬衣好‘性’福噢！她現在有了你林哥可是見色忘友了。”坐在前座的南妮笑著奉承道。

　　“哦，是嗎？喬衣她應該不是這種人吧，雖然我還不太了解喬衣，但我這個人是很有第一感覺的，所以我才叫喬衣以後不用去夜總會就跟著我算了。”林看著我，一邊說一邊捏了捏我的手臂。

　　“是，我開玩笑啦，喬衣都跟我說了，那以後我就把喬衣交給你啦．．．”南妮回過向頭來，瞅了我一眼，轉向林附和道。

　　“這你就放心啦。”林摟緊了我，一邊轉換了話題說，“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小李，看他長得帥不帥啊？”林正了正身子，看著正在默默開車的年輕背影嘟了嘟嘴。

　　小李手握方向盤側了側身，笑了笑。

　　林接著道：“小李，這位是你的嫂子，以後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坐在你旁邊的這位美女叫南妮，今天他就是你的女朋友啦。南妮你和帥哥溝通溝通，今天我就把他就交給你啦，你可別欺負我們帥哥噢，他可是很純的。”

　　我們一聽都笑了起來，小李像是不好意思地側了側臉。我看到他真的有些臉紅，像我第一天走進夜總會上班走進包廂排著隊讓男人挑選的模樣。

　　南妮調皮地側過臉湊向一旁開車的小李：“真的很純啊，小李子？”

　　“看，你這騷女人一邊說叫你不要欺負他，你就來了，還小李子的，你以為你是慈禧太後吶？”

　　除了小李我們又都笑了起來。

　　南妮轉過頭來問道：“林哥，我們上哪吃飯去啊？”

　　“我們住的那附近有個小南國，我們上那兒去吧，位置都訂好了，聽說生意很好，菜色做得也不錯的，不預訂還沒位置，我的一些朋友都喜歡去那兒，今晚他們也都一起去了，主要是讓他們認識一下他們的嫂子。”林朝我擠擠眼。

　　我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但我還是受寵模樣地笑了笑，向林那不太寬闊的肩膀靠了過去．．．

　　“嗯，小南國啊，我以前去過，那裡還可以。”南妮朝我使了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