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從紐約寄來的包裹，我已收到，
M<SZ7^9< 我一直將它放在書櫃的內層裡，遲遲沒有打開。
344- ~i* 包裹裡面是妳親手製作的剪貼簿，這是妳已說過的，
|
!Knd ^} 我只是不確定要用怎麼樣的心情去打開那一層封裝。
W+QI
D/ %\A~w3 E 當收到妳的電子郵件時，感覺非常偶然，
}{$@|6)R 畢竟幾十年來，我們沒有連絡過，畢業後幾次見到妳，
i[B%:q:& 都是在昔日同窗好友的聚會上，但也沒深談幾句僅是點頭寒暄致意。
e. N#+ M-
n +3E9 ?g 3sv5\u 信上說妳因為家中翻修，找出了一本大學時代的剪貼簿，
BEw(SQH 裡頭是我曾經寫給妳的詩文，妳準備將它寄還給我。
ZR1EtvVG R# 0UwRjeF 我訝異了許久，怎麼可能，這麼久遠的事了，印象確實模糊不清。
a a|xZ 可是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只不過要將那時的隻字片語拼湊出來，
Q]8r72uSk 在腦海裡幾乎尋不到一絲影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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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YQ
#F' 何況，我以為妳早將那一張字條或者是一封書信全丟棄了，
t4h* re+ 實在難以想像妳將它一張張的黏貼裝訂成冊，並保存的完好如初。
!>M: G:K 這應該是妳人生裡頭重要的秘密往事，連我也被矇在鼓裡，
FGC[yz 1g: 而且，秘密還隨著妳出國留學定居，漂洋過海到了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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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z,} NunT1v ed R7#B_^ $ 這種只有上一世紀才有的老套情懷，竟然活生生在我眼前，
p |z W2L 頓時，讓我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面對我早已遠逝的青春。
$3So`8Bm[$ Qi9SN00F. 8qT/1 b 等我沉澱過後，隨即猜想它的內容，不外是隨性寫的一些青澀的詩文以及信箋。
139_\=5|U/ 那是十八九歲的年紀，還能寫出什麼動人的文筆呢？
H xjh P( 我不禁哂笑，青春太遙遠，沒什麼價值，回頭看也沒多大意思。
WaYT\CG7y qg_=5s 於是回信給妳，謝謝妳妳保存這麼久，讓我非常感動。
|q?A8@\u 不過現在的我相當世故，已毫無詩趣，也不擅於考古，
~sOAm 麻煩妳就地銷毀，就不必大費周章的從美國寄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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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 +Q_ 可是，妳依然向我要了地址，堅持將它寄回來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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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妳執著於真善美的心懷一如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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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y 我不知如何形容當年的妳剛進入校園時的風采，總之，亮麗出眾引人注目，
0VPa=AW 大學新生訓練時，我暗自慶幸與妳的學號相連因此而隔鄰併坐，
#(OL! B 過後，班上的男同學泰半因為靦腆羞澀不太敢親近妳，
7z}NI,R}1 我總順理成章的走到妳的隔桌坐下，久了，就變成一種習慣。
nk[ixVc & W1cc#( 我不是一個喜歡聽課的人，常低頭裝作認真的作筆記，
y@F{pr+dA 其實是在本子上信手塗鴨，寫完後撕下來丟給旁邊的妳，
T a_#Rg*! 起初妳只細細地看，後來也會回我一些，
xT%CY(:9X 以後逐漸熟悉了，當妳比我早進教室時，妳會搶先一步佔住兩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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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我們的互動便在課堂間無聲無息地展開。
+BE SO N*eZ4s' SO |$X 我們也會在課後相約，我常以增長見聞為由拐著妳參與社團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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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問過我最喜歡那一首歌，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G3q\Z`|3h @>:r'Fmu- 「 靜夜星空 」
0ZO!_3m$r 2gA6
$ s7 http://www.youtube.com/embed/YwZkjd2LkXc?
[l0>pHl@ 2vynz,^ET ./ u3z|q1 )gZ yW
妳的表情訝異，先是問我，為什麼不是時下學生最喜愛的西洋歌曲，
b Yia J 我說，西洋歌曲裡找不到我的情感，但靜夜星空有我的故事。
%
_ N-:.S bi QDupTz 我告訴妳童年往事，在小學時被選入合唱團，練唱的就是－－靜夜星空
yovC~ 但後來我並沒上台表演，因為買不起一雙新鞋，
yJ?6B LJi 我老穿著一雙鞋前裂成大縫的球鞋，站在第一排很不雅觀，
jVr:O ` 為彌補遺憾，此後，這首歌在我心中唱上何只千百遍。
&U:;jlST9 OF}vY0oiw? 妳泛著淚光，聽完我的故事，妳說，難以想像穿著破球鞋是什麼滋味，
/)j:Y:5 但就這麼巧，妳從小時起最喜歡的歌也是這一首，
-Wf 2m6t 妳是長女，有著家族殷切的期待，
b^0=X!bg 在心情低落時，總會無休止的彈琴，也低唱著靜夜星空。
ikUG`F%W d+8Sypv^4* eKt~pzXwm
GujmBb Z \n
nVM= 有一次，那時妳我已相當熟稔了。
PA Jt M 半強迫著妳與我組隊參加橋牌比賽，對手知道妳是個生手，
06ZyR@.@v 捉弄似地問妳打的是什麼叫牌制，妳發窘，因為妳牌齡尚淺，搞不太清楚狀況。
f|u!?NG l 不過，依規則是必需回答，因此，我不加思索地回敬對方，OPQ制，
HN \9 d 唬的對手發愣，一時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AL
nm0d {D$+~ lO 等賽後，妳問我OPQ是什麼意思？
k/ > k&^? 我以台語回答妳：
{q:6;yzxl L:7%W dyh 「黑白叫」
v 81<K*w`P opd^|x x0 妳一聽完，有失妳向來的典雅端莊，噗哧狂笑出來。
d4~!d>{n|c 此後，妳常趁人沒注意的時候，妳也會俏皮的低聲叫我，OPQ，
->d 3FR 喂，OPQ，然後咯吱咯吱地笑。
"~X AD(T6 Mp}U>+8 只是，我從來沒告訴過妳，其實OPQ源自於妳的三個OOO，
q.*k
J/L 妳在寫給我的短箋上署名總是劃上這三個圈圈，
H8X{!/,^ 妳說這分別代表著信、望、愛，要我常存心中，
Dc
U$sf* 我知道也許妳正想以潔淨的心靈來收斂我放蕩不羈的心性。
3:s!0t
y" s~3"*
,3@ 可是在我年輕敏感的心中，我總這樣想，
s_/ CJ6 s 妳潔美的身心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就像是一個挺立的P，
QN":Qk(,q 而我輕浮不定，不正是一個Q字，那一條在圈圈底下蠕動的變形蟲，
q>t#5Z81 OPQ有共同的圓，卻相異其趣，注定怎麼走也走不到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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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u4wTFF A \LMmg Y f1?3 (0O I=0`xF|4K- 我樂衷於校園活動，甚且有角逐學生領袖的企圖，
af)L+%Q%R 妳屢次以課業為重勸戒我，試圖拉近我走向妳的生活常軌。
r3'0{Nn+ 我們曾經有過幾次爭執，大抵都出自於我的孤傲驕恣，
jx J5F3d 而最後一次的爭執也是出自於同樣原因吧。
K1Mn_)% V3
2 F 那只是一件小事，事情的緣由是我約妳去參加一個生日舞會，
cJMp`DQzc 基於生活的定規妳並不想參加，我忘了是怎麼起頭的，
*y0TtEd; 總之我怒不可遏，丟下幾句難聽的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_W[X 雖然，妳還是默默地出現在舞會上，可那時，
m;'ebkq 我不知道是為了維護自尊，還是為了練習浮世小說裡別離的傷情，
f-^JI*hj 我暗自發誓永遠不再和妳說話。
U<K)'l6#2n %AaZc=a[c 如今想起來，非常可笑，
}get e'I 可是，真的，青春有時就這麼恣情，那是才大二的年紀，
9J*.'
Y 人生剛走了幾步，就自以為許下了堅定不移永不回頭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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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5 此後，
R10R,*6> 我選擇離妳遠遠的座位，甚至開始迴避上課，
Dc2H<= ]; 起初與妳幾次在教室外頭走廊相遇，妳欲言又止，我卻視若無睹閃身而去。
iU+O(vi 我不懂這樣的舉止是不是傷了妳，但仍自私地想，
n H_M# 等我遊戲玩夠了，妳一定會站在原點等我，陳腐的劇情不都是這樣嗎。
ka0Mu Q M 只是這種想法卻因為那一天早晨的不巧而破滅。
]v=A}}kS y2KR^/LN|Y ) vn {?Ulj 那天早晨，妳想與我和解，騎著腳踏車來找我，
|cs]98FEf 碰巧在路上就遇到我正騎著車，妳停下來，向我招手，
G8}k9?26( 可是見我並沒想理會妳，妳神情黯然。
EN^5 Hppb 後來委屈的向同學說，我正眼也沒看妳一眼便揚長而去。
< v % Q|r XkDIP4v% 是的，我那時依舊作無謂的堅持，
''tCtG"
Xi 我向傳話的同學謊稱，是的，我不想理她。
z#m ~} Cs))9'cD] 其實，妳說的那天早晨，我沒有戴眼鏡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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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妳知道的，雖然我近視不深，但沒戴上眼鏡，視線一樣模糊不清，
~m3Q^ue 路上來往的學生這麼多，我並沒看見妳，如果我看見妳向我招手，
G0)}?5L1J 說不定我會解開苦撐了許久的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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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Hjnn( 只是，年輕的心性尚處在難以捉摸的狀態，更可能因為青澀，
\8g'v@$wG 而走不進深一層的愛戀世界，我想妳也是這樣。
$i 1$nc8 雖然蜚言在學生間流傳不斷，但我總矢口否認與妳的情愫，
LtW}R4}3 更何況是可笑的愛情。
%py3f zg B 1je Ik, 在這之後，妳也不再升起與我見面的念頭，
Y'*oW+K 我曾經想向妳道歉說明原委，但幾次偷偷的注意妳，
^M0 妳的表情冷淡，甚至也刻意的迴避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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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再和妳開口說過一句話，在課堂上來來去去，
evjj~xkte 也沒正眼對瞧一次，直到畢業。
{u~JR(C: 不過，我知道妳會注意到我在校園裡的舉止，也免不了議論一番，
.~u[rc|< 這些總會經由好事者傳到我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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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妳負笈美國求學並且長期居留，從此再沒妳的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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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_(4kQE_ 隔了十幾年後，妳才回來找老同學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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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g g8k S}7/ 那天我也到了，幾位同學早脫離了學生時的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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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繞著熱門的時事財經問題打轉，我也是發言踴躍的那一位，
-!q^/ux 倒是一直在學校任職的妳插不進話題，只是靜靜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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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I f.[j { 會後，一位同學拉著妳坐上我的車，要我送送妳順便她也搭個便車。
i]9C"Kw$L z9 Z4MXl 同學先下車了，妳仍然坐在後座並沒意思往前座挪動，
x n?$ @ 我想這樣也好，免除尷尬，這是多少年後，我們又再度獨處，
41g
"7Mk 只是我有些慌亂，時光彷彿回到青春的初始點。
-Gy=1W`09 xu\s2x$ 妳為了打破沉默從提包裡掏出一張照片往前遞給我看，
Z-:T')#Cf 這是妳的全家福，照片裡有妳的先生兒子，我客套的贊美了一下，
2)hfYLi 妳也客氣的回說，希望有機會能見到我的家人。
Np7+g`nG =U'!<w<- 「是，有機會的話。」，我這樣對妳說。
`3g5n:"g\ T[Lz4;TRk5 妳又開口說：「台北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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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R0JXy 「是，變了很多。」
S#k YPe :er (YWF: 「你也變了很多，跟學生時完全不一樣。」
[4w* <({* ncrg`<'/, 「是的，腦滿腸肥一肚子壞水。」，我故作風趣笑呵呵的回說。
,R. rx oO G>=Fdt7Oc 1%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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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r&bpA/ /z! Tgs4 BMug 7 xl" 再過了幾年，
iYD5~pK8 妳又回來了，這次我攜眷參加，
w p\-LO~ 我現在已可以與妳談笑風生，並且將妳介紹給我太太。
uP G\1 ;6 :9 EEd 「那，這位是我們班上第一美女。」
8yk7d76Y >v2/0>U 妳嫣然一笑。
=WT&unw} u8.F_'` z 若果，那時我知道妳仍然珍藏著我年少的詩文，並且隨妳沉重的行李遠渡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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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想，當時我不會這麼自若。
fqjBor} #/_{(P ;.'?(i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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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X.K (@->AJF1\ +-C.E AXF
1{ e>6|# d 七月，暑氣正熱，一場雷陣雨之後，靜夜星空，
<2N{oK. 我重覆聽著，試圖推開時間藩籬，尋找十九歲的悸動
t W+"/<U 4M#i_.`z _o[fjd j"K^zh 一陣大雨剛剛下過 S /"G=^~
從那寂靜的天空 ,p{naT%R
向地上照下星光 i-PK59VZ8f
照下無限神秘星光 rGQ
2 ve _B>'07D0 k3K *{"z 我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將妳寄給我的包裹取出，
}y Vx"e) 手心微微出汗，試著去掀開膩手的裝袋，
NOg/rDs'{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年代久遠的書面紙作成的封面，
47N,jVt4 封面上是妳手寫的字跡。
& .0A% 1w~PHH`~ 「思渡」
Z_[ P7P Sl/]1[|mb 我猛然震撼，瞬間憶起了這是我曾經寫過的兩個字，
aq)g&.dw? 這晦澀的字眼，代表著什麼意思，我該如何選擇記憶。
)( 0if0D4 \3OEC` 糟糕的是，我竟然失去了主意，也許應該是妳來告訴我，
9#TD1B/ 真的，青春的夢想對於長久以來在慾望人生打滾的我，
~UJ.A<>Fh 沒有一點助益，現在的我當然選擇遺忘。
A'BqNsy DQ(0
:r 可是，我仍必須遏阻胸中那股翻騰的洪流，青春如此貼近。
@^T~W^+ fLnwA|n= 翻開第一頁。
w? >f:2(=[ nNq<x^@8
3 一張信紙黏貼在裁剪整齊泛黃的白報紙上。
"iTjiH )Q( .fbY2b ([ 793 15A 呼吸妳的信箋 3~{I/ft
有如晨間花蜜的香甜 hr;^.a^
一忍不住便被誘惑
Y?T S,
今天的喜怒哀樂爭先恐後 F e i5'
搶著擠坐在妳的眉宇唇紅間 ]DKRug5 _V 4O#;%? 這是我年少鷹爪似的筆跡，如見久未謀面的親人，眼眶微熱。
M6mgJonN| 7HkFDI()1 但，這詩是我寫的嗎？
< rtKPlb// d
P?p r T 我難免疑惑，眼角掃到信尾的日期，年月落在大一的暑假，
( +Sv3h 那時發生了什麼事？
d(|q&b:
再快速地往下看，詩的末段寫著：
?z`={oN ^3[_4a v NB1KsvD{ 急切切地 Li]bU
再次從心櫃裡取出妳的信箋 ").gPmC
然後，隨著胸口起伏的節奏 b{qN7X~>
躍出輕快的舞步 XwUa|"X6
也許應該，登上樓頂，遠眺 WG A1XQ{
列車滾動的輪軸向南延展的軌道 ckMG4
3i\j f`:Gj A,J$ 面對生澀直白的詩句，我略顯尷尬也再難自抑，剎時陷入思緒的泥濘。
2TU V9Z 我捕捉起這首小詩的背景，大一暑假妳北上找我的影像漸次清晰。
9w- )?? R\|,GZ!`+ 妳在台北唸過三年的高中，趁著暑假，妳約我陪妳舊地重遊。
f-3CDU Q` 追憶起高中生活的點點滴滴，妳的言語不時透露著，
1aQm r=, 一個南部少女單獨在台北求學的壓力與無人傾訴的孤寂。
[I=|"Ic~ D%~tU 70a 我牽著妳的手越過馬路，妳開懷的笑，我已然是妳身邊的一位摯友，
G<M0KU ( 妳阻止我再找其他同學出來，妳只想提著一袋公園號買來的酸梅湯，
w i[9RD@ 伴著蟬鳴，舒心地走過一條又一條妳曾經熟悉的街道。
o3V\ >ei~ :z]R 妳回到南部後，我與妳的信件來往更加頻繁，後來被妳家裡發現。
bn )1G$0| 為此，妳爸爸還要我開學前去妳家一趟，我正襟危坐在寬敞的客廳，
Lo3N)~5 妳爸爸遞給我煙，我老實不客氣接過來抽，
G &xt L 他怎麼問我怎麼答，神情緊張，在一旁的妳都笑了。
LD ]-IX&L ?TeozhUY 這封信裡的詩句，正是一個剛滿十九歲的青年，炎炎夏日下焦躁又滿足的心情。
+N=HI1^54R }/dk2!?ig ulxfxfd
}[Z'Sg]s ?HJh;96B <4+P37^ ~ 眼前，我彷彿又看到那一位青年，眺望的眼神帶著純真、熱摯。
S=ZZ[E_~S 一幕又一幕的畫面閃過，乾淨，和諧，美好。
5CZyA`3V^5 9j|v
D 我再次放下靜夜星空這首歌，一遍一遍，
hH 5}%/vF 循著歌聲，我也找到當年的妳純美的容顏，在大榕樹下輕輕哼著。
a
M9 v 4XNheP;b \o} T0YX 四處無聲黑夜森森 s> m2qSu
萬物睡在無言中 w+/`l*
滿空星座放出青光 w%.hALN5-C
說出人們永遠的夢 ~4khIz +!0K]$VZs
XjF@kQeM= Wk\(j aL% OL>)SJj5 混亂的記憶同時湧上來，有的還不及捕捉又跳到另一個畫面去，
I% u 2 ce 對於凋零的那段青春有止不住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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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9 5]>*0#C
S 只是，我意識到必須好好照護我的心念，
I<O$);DV' 我掙扎著走出來，深深的噓一口氣，舊日情懷淺嚐，一滴即可。
+=j S! n1J u =C 我放下剪冊，猜想妳是不是想喚醒我什麼，
YZ5,K6 u 也同時揣測妳將這首詩放在第一頁的用意，
wn.~ Dx 以及妳在悠悠歲月中是以如何的心情收藏這一段。
W?5') ]R_R` X? 腦海一片模糊，我找不到答案。
Vx(*OQ Sp492W+ 那麼，我的回憶是不是應該停留在這一點，也許是吧。
uG^CyM >R` JD#x+~pb,8 因此我決定不想再看下去了，就到此為止。
[a04(
2g 我會將它藏在書櫃裡的某一個角落，
iP0m1 然後，隨著向來的疏懶，可能就因此永無天日。
h <e iI{L>
b%0p<*: a/ 我再難以回信給妳，
/kY9z~l 直到偶然間，在網路上看到一段快閃合唱的影片。
q)i %*IY 剎時，從沁入心扉的歌聲裡，彷彿看到那一個純真的年代妳恬靜的身影，
tsAV4 6S 我找到了與妳對話的語言，沒有遲疑的將合唱短片轉發給妳，並且寫下：
l3sF/zkH U3X5 t ED 純真，和善，美麗，感動，非常感動。
!{g<RS( c _8a;5hS 謝謝妳，保管著我早已流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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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M9lBY h /QY F|%7! ID43s9 }3^
m>i*8 j@> D]j
(iX8YP$ % Up{[baWF 八月，熱情似火，燙的如此荒謬，蟬聲幾乎都不見了，
Q]YB.n3 這是我要告訴你們的一個老掉牙的小故事，
*{3d+j/?/ 年輪轉到這裡，紛紛擾擾，一側身，什麼都過了。
,c4H icRJ# x=t(#R m 只是我想問問，我的青春小鳥不是早飛走了嗎，
R3~, &ab 為什麼還偶爾會在我的耳旁嘰嘰喳喳呢。
[ 此貼被黃埔大校在2013-08-15 10:33重新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