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是20多年前的故事了,歲月啊!! v@OyB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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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不太會溜冰,好不容易學會了溜冰刀,但是對那種四個輪子 ~r`~I"ZK7^
的輪鞋總是不行,穿上去只能在原地滑動.... {4\hxy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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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在新竹讀書,當年年輕人之間正流行著到冰宮溜冰,而且由 H]:z:AAvX
於溜冰的過程中很容易和女生搭上,因此算是一種發情男女社交 r 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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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場合,我常呼朋引伴地去找提供"冰刀"的溜冰場。縱橫了一陣子 TF %8pIg>Z
,我入迷了,好像得了"強迫症"般地,一到了假日,竟然不去溜冰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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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會搞得一整天心神不寧. m#[tY >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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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考完期末考,放暑假了,為了準備考試隔了好一陣子沒去溜 z?~W]PWiZ
冰,當所有同學都已經回家了,因為要處理一些雜事剩我一個人還 ;bJ2miO"e
留在新竹,就在弄完事情要回台北時,我又不由自主地往新竹市的 0(9]m)e
冰宮方向前進.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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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台北也有冰宮,不過我考慮到台北溜冰的人太多了,票價比較 yKR0]6ahA
貴,而且來的馬子大都是有人帶的,沒什麼機會,新竹落單的馬子比 k^A Y g!~
較多…因此我像有了癮,患了溜冰強迫症般地在回家前往熟悉的 !X 3/2KRP7
冰宮去. %,9i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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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票一買人一進,乖乖!這才看到冰刀場竟然變成輪鞋場了! bI^zwK,@4
可能是為了省錢吧,可憐的我卻已經換鞋了,臨到要把鞋子穿 U'i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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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的時候,才發現怎麼是輪子? g=?KpI-pn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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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犯嘀咕:「 靠!這是什麼東西! 」 G-FTy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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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借鞋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到!再往溜冰場一看,冰呢???... xJ"CA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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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像一個傻蛋拎著輪鞋,坐在場邊發愁, -"L)<J@gQ?
這...一個人就已經夠難玩了,而且,我不會溜輪子的呢! o^59k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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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個長得超像當年紅得發紫的歌星"沈雁"的女生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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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換鞋,現場我是單兵,少了狐群狗黨在旁起哄,雖然有單身 m.~&n!1W*`
正妹出現卻一下子膽子變得小小地,不敢主動開口跟她搭訕, 5[WhjTo
我臉上的表情是更哀愁了… ;]<{ <c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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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奇妙的事發生了,她主動開口跟我講話. W68d"J%>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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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你的鞋子號碼不對嗎?可以去服務台再換吶!」 4 ui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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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我是否因為鞋子不合穿不上(可能是看到我一副哀 YM9oVF-
怨困惑的神情,燃起她天生的母性吧!),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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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有漂亮的女生主動來搭訕,我再笨再拙再沒神經 y%T5"p$,
也不可以錯過這種天上掉下來的機會,因此我把弄錯冰宮 vfT<%Kl!'
搞錯鞋子的糗事說給她聽. :j/Pt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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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啦,我準備穿了之後才發現這個是輪子耶,上次來 c"+N{$ vp
還是冰刀呀,怎麼.... 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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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哈,他們最近才改的,最近的冰宮都改成輪子了. ]Y[8|HJ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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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呃...慘了!」 g%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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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怎麼了?」 (]BZ8G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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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輪子的我不會.」 \6B,\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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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都差不多吧?」 SU, 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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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穿上輪子,卻不知道怎麼前進,只會在原地滑動啦!」 I>b-w;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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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笨拙逗得她哈哈大笑....不過這樣一笑也讓我在無心中 )2X ng_,
發動的哀兵策略奏效,在老天的幫忙之下,她熱心地教我如 W%]sI n
何溜輪子..... g{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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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冰場上跳起了極不協調的冰上華爾滋,主要是男性舞者在 U4#[>*
下我,舞姿僵硬加上動作愚蠢,不過帶舞的女舞者卻是體態輕 !M~p __
盈,姿勢曼妙,舞動起來如行雲似流水....哇,她的手好軟、腰好 HF-Msu6
軟、肩及”不小心”碰到的胸,都好軟!溜冰時她的腰肚子屁 {aq\sf;i{
股扭呀扭的好似緞帶,我鼻血差點兒沒噴出來。 rV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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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Lwl~h!
雖然我真的不會溜輪鞋,但是畢竟也有冰刀的底子,平衡性還好 G+ =6]0HT
,不至於像完全不會的新學者踉蹌摔倒,但是深沉的心思如我者 D 5X;hd
,就是故意演出完全不會的樣子,拼命摔跤,而且拚命把她當成 pk'@!|g%=
水上浮木,把她全身上下都撞到碰到再挨到,這樣的豆腐全餐, Fi{~UOZg
大大地飽了一餐!. *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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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外號叫"冬瓜",不過她可不是矮冬瓜喔,是因為她的名字 \\jB@O
念起來像冬瓜,住在新竹市,是醫校的學生.後來我們交往了 LX.1]T*m`
一陣子,應該算是學生間純純的戀愛吧,最親密的動作,也只 zO> N 3pMv
到二壘!(當年的啦,我知道現在的學生戀愛不是這樣單純的啦!) 6Rn_@_Nn)f
畢業之後,兩人各分東西,男的要去當兵,而女生將要參加醫科 1Oo^
的實習,在實體的有形距離下,時間慢慢地拉開了緣份的連結, t#|E.G:=
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了連絡。 vx=I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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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分別前的最後一次約會,我們廝混了幾天,互道珍重之後 P[{w23`4
,我卻在我的口袋發現一面化妝用的隨身小鏡,是冬瓜忘了的, pt8X.f,iA
記得她說過,這面鏡子有紀念性,是她一個重要的親人送的,可 ^o't &
是後來我卻一直沒有機會還給她,甚至忘了這件事,東西也不 ypXKw7f(
知道放到什麼地方了。
P9J3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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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7~8年,在耶誕節的時分,我因公務出差去紐約,趁著這個 !l'Az3'J|
機會跑去住紐約中央公園旁的五星級飯店"The Plaza",那年小 ma LJ M\C
鬼當家II剛上演The Plaza就是主角小鬼在電影中住的那個飯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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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也算是這部電影的fans,而且正在學習好萊塢的電影技 i L1.R+
術中,因此刻意去住這家貴到死的飯店(普通房一夜美金400元, {j z N
稅外加,這還是優惠價),也走訪了在電影中出現的紐約市區各 {+[~;ISL
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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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II中有一幕在溜冰場,我到了那個溜冰場的時候,見到人群 8eP 2B281
如斯、場景如斯,勾起了年少輕狂的那段回憶。其實會有這樣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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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念心情,也是因為在帶來的旅行儀容包內裏,赫然出現了那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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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忘了還給冬瓜的鏡子,原來是收在這個地方. [d!C6F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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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溜冰場前,看著場上溜冰的人群,在大衣口袋放著那面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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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方面把玩,同時也沉浸在回憶中,冬瓜溜冰時轉身跳躍扭 O?@1</r ^
轉的姿態又歷歷浮現.幾乎完全陷入舊時光的畫面中。 z]>a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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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忽然傳來女生的聲音. fiT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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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Excuse me sir, May I ...」. R~b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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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一看,是一位東方女生,她和另外兩個同伴要求我幫 sZ-]yr\E"
忙她們拍合照,大概是看我身上背著攝影器材,完全一副是 I=hgf o
專業攝影師的德性,事實上這個裝扮也經常會被陌生人要 -5\aL"?4
求代拍合照,所以我也習以為常了,當然也就沒道理不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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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舉起她們的傻瓜相機準備按快門時,構圖框上呈現出剛 vII&v+C
剛還在回憶的臉孔..... : o$ R@l
#;juZ*I
沒錯!其中一個女生就是"冬瓜"! |6B: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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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 O#A 1)~
「冬瓜!」 % dZD;V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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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乎同時地大叫了一聲對方的"外號",霎時時空彷彿倒流 6__@?XzJ
交錯又穿越著,昔日的形影才從腦海中挖出來回味,竟然就立即 8aG
Z% UI
連接到現實的畫面,有點反應不過來,又好難以形容那種很不像 #ITx[X 89|
真實卻又是真實的感覺,真的有一種被"電"到的滋味.... o]#Q6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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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是到美國留學深造的,巧合的是她也是”小鬼”迷,看了 TMG:f g&E~
”小鬼II”之後,電影的狂熱讓她趁著耶誕假期從美西LA跑到 t; n6Q0
紐約來朝聖. 49
3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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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把行程安排在一起,互相聊了好多好多往事, tZ[B fO
那個時候我的女友也在身邊,這種狀況下還真是不方便老情人 5fb,-`m.
敍舊,說到敏感話題還要偷偷地用代號,儘量不可以踩到地雷或 ~0?p @8
打翻醋罎子…不過我的女友也被這個奇遇感動著,好像也沒生 5h[u2&;G
氣或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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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7X#cs)a
我們兩夥人一起到紐澤西,在一位台灣移民過去的朋友家玩 ZP?k |sEH
,一群人在寒天中捧著吉它,圍在火爐前彈唱,唱遍年輕時的校 ;- = y}DK
園民歌,其中唱到了一首邰肇玫寫的"雪歌" +nd 'Uf
VO(Ck\i}
雪中有一首歌 有一首冷冷的歌 d8M"vd
我唱著 獨自一人唱著 oO @6c %
也許那將是個下雪的季節 在許多年以後 I (Nsm3L
我們又相逢在異國的街頭 你握著我的手 ?O
Km~ Ek
就跟普通人們一樣的寒喧 MvY0?!v
你己成家而我只是過客 {R8Q`2R
沒有訝異只是悵然 MV$>|^'em
十二月寒冷的下雪天 你的背影漸漸走遠 iCN@G&rVw
風吹起了白色的紙片 像異國的雪花一樣 2Z@<llsi
雪中有一首歌 有一首冷冷的歌 P0Na<)\'Y!
你和我心中默然 唱著 *cp|lW !ag
CV 4V_G
唱到「異國街頭」這句,心中百感交集,我想她應該也如是吧?! *wp'`3y}
當時,這首歌把我們的心情對照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好似就是為 oAWk<B(@
了這一幕而寫的.... 對於繞了大半個地球還能再碰到面,我和她 z x(j6
都願意相信,是冥冥中那面鏡子神奇力量的牽引。只是奈何此 aJMh>
時的她與我都已經各有心屬,前緣難再續,但是這份"鏡緣"倒也 [
H>MeeR
長存心中,甜甜暖暖的.... >^:g[6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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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Zoj}
ps:那面鏡子巧妙地重回它原主人的身上,我忘不了掏出鏡子還 T-&CAD3 ,O
給冬瓜時,她臉上充滿訝異的表情!!!
